孤傲

( 二)首都『達尼爾』

「那我們走囉。」雪燕和澤嵐背上了一切行李，站在客棧門口與老闆道別。

「這一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。」澤嵐與老闆握手道別。

「別這麼說，你們可以陪我這老人家，我也很高興。」老闆熱情的將手臂搭載澤嵐肩上，就猶如親人一般的對待他。

「澤嵐，到了亞凡堤要格外小心。那裡不是一個很好的地方，到處充滿了誘惑與心機。」老闆語氣一變擔心起澤嵐到達亞凡堤後的事情。

「老闆，別擔心。我會小心的。」澤嵐內心十分的感謝這位與自己相處不到一個月的老闆。

「有空回來看看吧。」老闆揉了揉澤嵐的腦袋開朗的說道。

「好好好！別揉了。」澤嵐無奈的撥開老闆的手。

「對了，還有一件事。」老闆突然一臉正經的看著澤嵐。

「什麼事？」澤嵐疑惑的看著老闆。

「雪燕是一個不錯的妹子，你要好好把握啊！」老闆嚴肅的提醒澤嵐。

「你這是在說什麼啊…」澤嵐苦笑不得的看著老闆。

「雪燕有成為一個賢妻良母的潛力，心底善良、身材誘人、憨厚可愛，千萬別錯過了。」老闆笑嘻嘻的說道。

「你這說什麼…她是我的救命恩人，感謝都來不及了，哪有多餘的心思啊。」澤嵐苦笑著說著。

「男子漢大丈夫，要大開大合，不要怕衝就對了！！」老闆說道。

「好好好，我知道了。」澤嵐無奈的說道。

「嗯！很好，我現在就幫你跟雪燕說。」老闆滿意的點了點頭後說道。

「等等…」澤嵐正想要阻止老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。

「雪燕妹妹！澤嵐老弟說他想要與你共度終身！！不知妳願不願意？」老闆右手刻意的摀住了澤嵐嘴巴，大聲的說道。

雪燕聽見老闆的話後，羞紅著臉龐地向著馬廄跑去。

「哈哈哈，澤嵐好像有望哦。」老闆開心的笑著。

「人家只是害羞而已。話說老闆你是不是以前就是這樣亂點鴛鴦譜啊。」澤嵐說道。

「什麼亂點，我看人很準的。」老闆自信滿滿的說道。

澤嵐來到了馬廄，澤嵐和雪燕四目相交的瞬間兩人不自覺的移開目光，馬廄裡彌漫著尷尬的氣氛。

「抱歉，老闆在那邊亂說話。」澤嵐傻傻的笑著說道。

雪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責怪老闆的行為，臉頰的依舊紅紅的沒消去。

「雪燕從小親人就過世了，老闆這麼關心我，我很高興。」雪燕欣慰的說道。

「妳還有我啊。」澤嵐不自覺的握住雪燕的手。

「嗯！」雪燕害羞的低著頭，感覺著澤嵐手掌的溫暖。

澤嵐一臉疑惑得看著表現害羞的雪燕，思考自己有說錯什麼話或是提到什麼讓人遐想的語詞。

「時候不早了，我們應該走了。」雪燕抽出了被澤嵐握著的手，羞紅著臉龐牽著馬匹離開了馬房。

「我說錯了什麼嗎？」澤嵐疑惑的看著自己身旁的駿馬說道。

向老闆告別之後，雪燕和澤嵐一人一騎向著首都的方向前行，穿過了翠綠的草原來到了深邃的叢林中。

「嗯～」澤嵐騎在馬背上慵懶的伸展的軀體，之前的快馬加鞭不只累了馬匹，不習慣騎馬的澤嵐全身酸痛著。

「穿過這森林之後就快到首都了。」騎在前頭的雪燕回頭看著澤嵐說道。

突然一個水藍色的巨大物體從一旁的草叢，澤嵐連忙拉住了馬匹以免撞到此物。

「這是？」穩住馬匹的澤嵐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藍色半固體物體，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。

「這是史萊姆，幾本上是無害的。」雪燕敘說著有關史萊姆的資訊。

「史萊姆阿。」澤嵐看著眼前的史萊姆，思緒飄回過去自己所遊玩的遊戲中這低等的怪物。

澤嵐好奇的看著水藍色半透明的史萊姆在自己面前緩慢地移動著，就在兩人對於這無害的生物放下戒心之時，史萊姆突然撲向了澤嵐，原先圓滾的身軀像是撒向獵物的捕捉網一般張了開來。

澤嵐連忙從馬上向著一旁撲倒，史萊姆的身軀包覆了半匹馬身，馬匹不停的掙扎企圖掙脫史萊姆的束縛。

「這是怎麼回事！？」澤嵐驚恐的看著馬匹被史萊姆包覆的軀體開始腐蝕。

「澤嵐你沒事吧。」雪燕從馬匹上一躍而嚇跑到了澤嵐身邊，關心著澤嵐是否因為剛才的事情而受傷。

「是沒什麼事，只不過那史萊姆好像有些問題。」澤嵐看著漸漸失去活力的馬匹與身驅逐漸擴大的史萊姆說道。

澤嵐右手扶在無鋒的刀柄上警戒著正在大快朵頤的史萊姆身上，深怕一個恍神自己也成為了史萊姆的餐點。

「史萊姆的弱點是什麼？」澤嵐視線注視著史萊姆向一旁的雪燕詢問對策。

「火屬性魔法或對魔核造成傷害。」雪燕說道。

「那雪燕會火系魔法嗎？」澤嵐詢問雪燕是否會這類魔法。

雪燕以搖頭回應了澤嵐的問題，雖然澤嵐在詢問之前就有不好的預感，卻沒想到狀況會如此的拮据。

「看來只能逃了。」澤嵐看著漸漸膨脹的史萊姆，思考著如何逃離這個地方。

「小心！」澤嵐查覺到了史萊姆的動向奮力將身旁的雪燕推開，拔出了無鋒擋下史萊姆延伸來的觸手。

「澤嵐。」雪燕運起魔力聚集大氣中的水元素型成寒氣凍住纏住無鋒的觸手。

澤嵐手握無鋒擊向地面，凍結觸手在一聲清脆的聲響後化為無數碎片，斷裂的觸手緩緩的縮回史萊姆的本體。

「雪燕…本體冰動…」澤嵐對著雪燕指示著雪燕在次施展剛才的魔法將史萊姆本體凍結。

澤嵐將無鋒收回刀鞘中做出拔刀術的架式奔向史萊姆，同時雪燕失放了魔法將史萊姆的軀體冰凍住，澤嵐來到凍結的史萊姆前面，刀光一閃無鋒劃破大氣化作一道似有似無的軌跡。

就在澤嵐和雪燕認為可以擊倒史萊姆之時，原本結凍的史萊姆軀體表面突然炸開，史萊姆躍起張開軀體化作捕獸網包覆澤嵐。

沒料想到這一狀況的澤嵐想收力也已經來不及了，無鋒斬入史萊姆的軀體之後，就像插入黏稠的沼澤一般難以拔起。

「該死。」澤嵐奮力地將無鋒跟自身反方向推去，想藉此把纏著在自己身上的史萊姆剝離開來。

「澤嵐！」雪燕心急如焚的靠了過來想幫忙澤嵐。

「別過來。」澤嵐阻止了雪燕的舉動，他明白這個狀況下雪燕除了魔法以外幫不上任何的忙，莽撞靠近的話只會讓兩人都陷入危險之中。

澤嵐暴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一點一點的腐蝕灼燒著，劇痛不斷地刺激著澤嵐的情緒，煩躁與不悅情緒不斷茁壯累積。

『冷靜…冷靜…冷…對了。』澤嵐平復心情時腦中突然閃過雪燕的冰凍魔法。

「雪燕。」澤嵐呼喊一旁淚眼婆娑的雪燕。

「是！」雪燕被澤嵐突如其來的呼喊嚇了一跳。

「快…在施放一次魔法…」澤嵐吃痛地指示雪燕對著自己施展魔法，將身上的史萊姆在凍結。

「可是…」雪燕對於澤嵐的提議產生了遲疑，他擔心著澤嵐會跟著受傷，卻又想不到別的方法。

「快！」澤嵐的理智快被消磨殆盡，無法容忍雪燕的遲疑怒吼了一聲。

雪燕對著澤嵐施放了魔法，因為距離太近使得史萊姆來不及反應，澤嵐趁史萊姆還未掙脫束縛奮力地衝撞一旁的樹木，使其化為無數碎片散落一地。

原本事情應該如此，卻沒想到的是雪燕的魔法在接觸到史萊姆之前，被莫名的力量所引導全部注入無鋒之中。

「…」澤嵐和雪燕頓時無言地看著漆黑的無鋒。

「這是？」因為疼痛澤嵐很快地回過神，這時才發現原本緊緊纏住自己的史萊姆力道有些減弱，包覆在無鋒周圍的軀體有結凍的情形。

澤嵐使力揮動無鋒，原本再史萊姆軀體裡進退兩難的無鋒，這時確可以輕易的劃開史萊姆半固體的身軀，澤嵐順勢將其斬開，史萊姆的切面有如中了雪燕的魔法一樣被冰凍，並向著其他部份迅速延伸直到史萊姆全身化為冰塊碎裂。

「嗚…」澤嵐雙手奮力向兩側撐開，結凍的史萊姆碎裂成無數碎塊速散。

「澤嵐。」雪燕看到澤嵐掙脫之後連忙過來施展治癒魔法，治療澤嵐嚴重腐蝕的軀體。

一陣淡藍色的光芒包覆澤嵐全身，清涼的感覺瀰漫澤嵐全身紓緩緊張的情緒與疼痛。

「雪燕，你說無鋒是不是吸收了剛才的魔法？」澤嵐看著無鋒那沒有開鋒的刀刃，現在散發著一股微微的寒氣。

雪燕一心專注治療沒注意到澤嵐所說的話，澤嵐見狀也就沒在影響雪燕施展治癒魔法。

「這樣就治療好了。」雪燕停止魔力的輸出，水屬性治癒術的光芒逐漸散去。

「謝謝。」澤嵐看著雙手那一塊塊粉嫩的新肌膚有些不習慣。

「別擔心，只要過幾天膚色自然會跟舊皮色調一致。」雪燕觀察到澤嵐的擔憂。

「這樣就好，對了雪燕妳能否感覺無鋒刀身所流動的魔力。」澤嵐聽見雪燕的話確認自己那顯眼的新舊肌膚只是暫時的後，詢問起雪燕是否能感覺到無鋒的變化。

雪燕聽了澤嵐的話後，釋出些微的魔力感知著纏繞在無鋒上的魔力，一開始雪燕的魔力包覆住無鋒時並沒有感覺到異樣。直到第二遍時雪燕這才認出無鋒上的魔力是自己的。

「吸收？」雪燕驚訝地看著澤嵐手中的無鋒。

「雪燕妳知道這是為什麼嗎？」澤嵐疑惑的看著無鋒上的魔力散去。

「矮人族的工藝品在各國已經很難尋求了，矮人族也不知去向，無鋒的問題或許沒有人可以解答。」雪燕想了想自己身邊所認識的人之中並沒人懂得鍛造知識。

「看來只能自己慢慢研究了。」澤嵐將無鋒收回刀鞘，站起身拍了拍已經破破爛爛的衣裝。

雪燕看著澤嵐身上破爛的衣裝，連忙從戴在右腕的空間手環中取出一件斗篷遞給他。

「謝謝。」澤嵐接過斗篷披在身上，除了頸部以上露在外面全身包的密不透風。

「看來只能徒步了，還好距離首都達尼爾已經不遠了。」雪燕試著喚回跑開的馬匹數次都沒反應。

雪燕與澤嵐兩人互相照應徒步離開了森林邁向首都。

兩天的路程，終於抵達了首都達尼爾，在傍晚夕陽照射下的達尼爾依然不失生氣，街道上開心回家的孩童、採買食材的婦人、身穿皮革的冒險者與負責維護安全的士兵。

「真是熱鬧。」澤嵐看著從身邊奔跑追逐而過的兒童們，溫和的夕陽色調與兒童們臉上露出的笑容，讓澤嵐心情十分的愉悅。

「是阿。」雪燕有著跟澤嵐同樣的想法，雖然雪燕在這都市生活了一段時間，達尼爾隱藏著不少驚喜等待她去發掘。

達尼爾分為四個大區：亞凡堤學院、貴族宅邸、商業交易區、住宅區，佔地大小依序遞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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貴族宅邸與住宅區顧名思義就是貴族與平民所居住的地方。

商業交易區較為特別，交易所、旅店、餐館、拍賣場、奴隸所等，在於帝國法律下只要買賣雙方達成交易契約，只要不干預到皇族利益之所有事物均可販賣。

兩人悠閒的步伐來到了亞凡堤學院的大門前，雕刻著展開雙翼的鳳凰浮雕豎立在兩人面前，門前左右兩側各站著一名衛兵。

「請問兩位釋出證件或說明來歷。」其中一名守衛攔住了兩人要求說明來歷。

「我是魔法系學生雪燕，旁邊這位是我推薦入學的新生。」雪燕從空間手環中取出學生證遞給守衛。

「好的確認無誤，請盡速帶領新生前往報到。」守衛確認雪燕的生份無誤後遞還學生證。

雪燕領著澤嵐踏入亞凡堤學院，一邊介紹著學院設施一邊邁向學院長的辦公室而去。

「學院長，您在嗎？」雪燕輕輕的敲了木製的房門。

「進來吧。」裡面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，示意門外的人現在方便交談。

「打擾了。」雪燕推開了木門，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十分簡陋的辦公室。

「雪燕妳回來啦。」坐在辦公桌前的男子站起身子迎接雪燕。

「我完成任務回來了。」雪燕從空間手環中取出一捲羊皮紙放在桌上。

「辛苦了，這位是？」學院長點了點頭，從澤嵐跟在雪燕身後進入辦公室時，學院長的目光就不停的打量著其。

「這位是澤嵐，我在回來的路途中所救的冒險者，其身無分文有意加入亞凡堤學院。」雪燕敘述著自己是如何與澤嵐相識和來歷。

「哦～冒險者啊？看起來是初出茅廬的新人阿。」學院長觀察澤嵐的站姿、氣息、身體狀態，認定澤嵐是個剛出道的新人。

「是的，希望學園長能答應我的加入。」澤嵐誠懇的請求學院長能答應自己的要求。

「當然歡迎你，只不過在這之前須要做些測試。」學院長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顆透亮的六角水晶放在桌上。

「這是？」澤嵐疑惑的看著桌上的水晶。

「這琉璃晶石，是一種對於魔法元素十分敏感的結晶，可以感應生物對於各元素的親和力。」雪燕介紹著桌上的水晶。

「我要怎麼做？」澤嵐詢問自己該如何使用桌上這顆水晶。

「你只要將它拿起來平放在手掌中就行了。」學院長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道。

「這樣嗎？」澤嵐並沒注意到學院長的表情所代表的事情，只是照著他說的，將水晶拿了起來還未放到掌上，透明的水晶閃耀起七彩的光芒後應聲碎裂。

「…」三人看著粉碎的水晶頓時都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
「這…」澤嵐開口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
「恭喜通過測試，雪燕帶澤嵐去領取相關生活用品與安排宿舍吧。」學院長打破了沉默恭喜澤嵐通過測驗，並催促雪燕帶著澤嵐去完成後面生活所需的事情。

「啊！好的。」雪燕經學院長這麼一說才回過神，帶著澤嵐離開了辦公室。

「沒想到一個人居然能適應所有的元素，或許說他並非是個人，真是有趣。」學院長看著桌上的水晶回想剛才閃過的光芒與澤嵐給他的第一印象，感覺澤嵐這並非如同表面一般的簡單。

夢！傳達了人們內心中最思念事物。

散落的羽毛是否能指引回家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