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)同樣的天空,不一樣的生活。


一切的開端,從那一個寧靜的夜晚開始,一名黑色短髮穿著休閒服的少年行走在無人的巷弄間,漆黑無星的夜空中懸掛著一枚閃亮的銀月,一閃一閃的路燈替這無人的巷弄增添了一絲壓迫感。
突然一陣冷風從那無止境的巷弄盡頭吹來,不知是這一陣冷風的寒氣使的少年不自覺得顫抖著身子,或是那來自周圍的壓迫感帶來的恐懼。

少年看著遠方的漆黑盡頭,心中慢慢萌生出一絲恐懼感,少年甩了甩腦袋,企圖拋棄腦中那些有如看完恐怖片後的幻想。
少年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,想要提早走出這條陰暗的巷弄,現實卻沒跟少年所期望的方向發展,隨著時間的推移,四周的壓迫感越來越大,明明沒有下雨,腳下的柏油路越來越潮濕,不變的是那像是永遠都無法走到盡頭。

四周的壓迫感與急促的步伐,使得少年走的越來越吃力,少年一個踉蹌跌跪在柏油路上,少年雙膝跪地雙掌撐在濕滑的地面上,少年還來不急感覺到被粗糙的柏油所磨破膝蓋的痛時,一股刺鼻的腥味直灌腦門而來。
少年左手撐地緩緩的舉起右手,看著手掌上沾染的液體,赤紅的手掌傳來陣陣的腥臭味,少年這一刻想起這股腥臭味中熟悉的鐵鏽味所代表的意義。

『血』這一個字填滿了少年的思緒,壓縮的情緒逐漸崩潰,恐懼佔據了身體的每一根神經。少年恐懼的跌坐在地在,鮮血不斷的從牆上滲出。

『當鮮紅的血液沾染此身時…吾等將回到那一個時空…回到族人的家鄉…繼承族人的意志…』一道道陌生的聲音不停的回響於少年的腦中。

「啊!!!!!」少年放聲大吼,就像是在宣洩崩潰的情緒一般,直到自己昏過去為止。

鮮血一點一點的淹沒了少年倒下的軀體,直到將其完全淹沒之時,緩緩的滲入柏油路中,消失在這寂靜的夜晚中。

 

「對不起…對不起…」一個美艷的婦人緊緊的抱著懷中的男孩,婦人雖然強忍悲痛但淚水去不停的滑落臉龐。

「媽媽?」男孩疑惑的看著自己母親的側臉,完全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何哭泣。

「這到底?」少年看著眼前的景像,有著說不出的悲傷與熟悉感,就像他就是那名被婦人抱在懷中的男孩一般。

「沒事的,嵐是一個堅強的孩子,一定可以獨自一個人好好的生活的。」婦人溫柔的撫摸著男孩的臉龐,語氣中帶著哀傷與不捨。

少年眼前突然一黑,其再度陷入沉睡之中,直到醒來的那一刻,等待着他的將會是一個早已被他遺忘的故鄉。

 

「嗚~這裡是?」少年從沉睡中醒來,緩緩的坐起了身子,環視房間內的景色疑惑的說道。

房間的擺設十分簡單,一張木桌、兩張木椅、一張木床,床邊還有一個矮櫃與一盞油燈,溫和的陽光從窗戶外照了進來,照亮了整個房間。

少年從床上起身,走向窗邊輕輕的將其推開,一縷微風吹進了房間內,少年舒服的閉上雙眼,感受著風中所夾帶的花香。

「你醒來了阿。」一名身穿雪白色連身裙的少女推開了看似沉重的木門,手裡還端著兩份簡易的早餐。

「妳是?」少年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著坐在桌子前的少女。

「澤嵐先生,你昏迷了四天想必你一定餓了吧,過來一起吃吧。」少女表露出善意的微笑。

「為什麼妳會知道我的名子?」名為澤嵐的少年警戒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少女。

「這應該是你的吧?」少女從裙襬的口袋中取出一個牛皮製的皮夾說道。

「我的皮夾。」澤嵐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,確定了少女手中的皮夾是自己的。

「看來我陰錯陽差的來到了別的世界了。」澤嵐吞下這平淡無奇的早餐後說道。

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就如同你所說的一樣。」少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,他不能理解為什麼他能如此冷靜地接受這樣的變化,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

「那我有辦法回到原本的世界嗎?」澤嵐詢問著少女是否知道回去原本世界的方法。

少女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。

「這樣啊。」雖然澤嵐已經猜到了答案,還是不免的失落了一下。

「不過為什麼澤嵐先生會穿越世界呢?」少女好奇的看著澤嵐問到。

「我也不知道,到底是怎麼回事呢?」澤嵐對於那天晚上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已經想不太起來了。

「澤嵐先生,你不覺得很奇怪嗎?」少女看著澤嵐問道。

「你是指什麼事?」澤嵐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少女。

「澤嵐先生說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,那為什麼會我們的語言?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澤嵐先生身上有任何對於這個世界的負面感情?」少女嚴肅的問道。

「…」澤嵐聽完後才意識到自身的異常。

『為什麼?對啊,為什麼感覺這麼自然就接受這些天馬行空的改變,這裡為什麼總是給我一種歸屬感?』澤嵐思考著自身的狀況。
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澤嵐一直找尋著腦中關於這裡的所有記憶。

「घर लौटें」澤嵐突然想到這一個詞,這一個陌生中帶著一絲熟悉的詞語。

「看來澤嵐先生跟這裡有著不淺的淵源。」少女神情驚訝的看著澤嵐說道。

「घर लौटें 這是什麼意思?」澤嵐完全無法理解或解讀從自己口中所說出的這一個詞。

「घर लौटें 是回家的意思,也是這個世界的古語。」少女解釋著。

「這樣啊,看來我來到這裡並非是一個意外。」澤嵐簡單的接受了這個一個世界,同時也放棄了回去的想法。

「那澤嵐先生今後有什麼打算?」少女關切的詢問著澤嵐。

「別在先生先生的了,妳我年紀差不多直接叫我澤嵐就好了。」澤嵐被少女左一聲先生、右一聲先生搞的有些不適應。

「那好吧,也請澤嵐叫我雪燕如何。」雪燕如此說道。

「好的,雪燕跟我說說這個世界的狀況吧。」澤嵐向雪燕請教關於這個世界的一切常識與情況。

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到了中午才結束。

「現在的狀況比我所想的還要複雜啊。」澤嵐揉了揉隱隱做痛的太陽穴後說道。

「以澤嵐這樣身無分文的情況要做什麼都十分困難。」雪燕無奈的說道。

「對了,雪燕剛剛有提到這個國家首都達尼爾,有一座學院對吧?」澤嵐思考過各種方向後,選擇了一個比較簡單的方案。

「是的,那是王國第一學院 亞拉提」雪燕說道。

「那個學院是不是只要有資質就能就讀?」澤嵐期待的問道,企圖抓住這一個救命稻草。

「的確,只要有一點資質亞拉提學院就會收,學院內也有許多賺錢的方法。澤嵐不會打算去那裡吧?」雪燕猜到澤嵐的目的,但難免有些意外。

「是啊,有什麼疑問或不可?」澤嵐好奇的看著雪燕說道。

「雖然亞拉提被稱為是王國第一的學院沒錯,其實是一座王國的戰爭學院,專門培訓軍事人力的地方。」雪燕對於亞拉提的實際情況非常的不捨與氣憤。

「聽雪燕的口氣,好像對於亞拉提非常的清楚?」澤嵐好奇的看著雪燕說道。

「是阿,因為我就在這種地方生活。」雪燕無奈露出無奈的笑容。

「看來雪燕過的很辛苦呢?」澤嵐看著雪燕難過的神情,心頭湧起一股不捨的感情。

「既然澤嵐要去亞拉提的話,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呢?」雪燕轉移了話題,向擇嵐提議一起走的方案。

「我說妳阿。」澤嵐驚訝的看著提出這荒謬提案的雪燕。

「怎麼了嗎?」雪燕腦袋微微的偏向左側,疑惑的看著澤嵐,並沒發現自己的提意有多大的危險性。

「沒事,我們先吃飯吧。」澤嵐從吹進房內的微風依稀嗅到燃燒的木頭香氣與燒烤肉類的香味。

兩人肩並肩離開了房間,來到樓下的大廳,大廳內擺滿了桌椅,明明是用餐時間卻沒幾個人影。

「老闆!」雪燕端着早上用餐的碗盤,來到空無一人的吧檯前。

「哈囉,今天特餐是火烤乳豬與野菜奶油湯。」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從廚房走出來。

「老闆今天要多加一人份的餐點。」雪燕開心的笑著說道。

「哦!小哥終於醒來了阿。」老闆憨厚熱情地跟澤嵐打招呼。

「辛苦您這幾天的照顧了。」澤嵐向老闆道謝。

「這些別放在心上,這是我該做的,誰叫我是經營旅館的。」老闆毫不在意的說道。

 

老闆轉過身進入廚房端出今日的特餐,後便與澤嵐二人坐在一張圓桌上用餐,三人用餐之餘閒聊了一些事情,澤嵐向老闆打聽了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,也對老闆表露了自己是來自別的世界的事情。

 

「原來如此阿,不過澤嵐你真的要去亞拉提學院嗎?」老闆看著澤嵐露出一抹不捨的神情。

「雖然這不是一條最好的路,對於沒錢也沒能力的我來說是唯一一條路了。」澤嵐無奈的苦笑著。

「這樣阿,願神保佑無戰死沙場之命。」老闆雙手合十為澤嵐禱告。

「老闆你是這為我祈禱還是詛咒我阿。」澤嵐看著老闆虔誠的神情無奈地說道。

「既然你打算要去亞拉提,我叫送你一些東西好了。」老闆站起身說道。

雪燕和澤嵐跟在老闆身後,來到了廚房後面的倉庫裡面,老闆將手中的油燈放在一個箱子上面,火光照亮了倉庫的每一個角落。

「這是!?」澤嵐驚訝的看着擺列無數冷兵器的倉庫。

「老闆你怎麼會又這麼多武器?」雪燕疑惑的看著這位旅館老闆。

「這些都是在戰場上撿來的。」老闆笑嘻嘻的說道。

「看來老闆的外快賺不少喔。」澤嵐了解這些兵器的用途。

「這年頭旅館不好做阿,這些東西你可以隨便挑一件,算我給你的餞別禮吧。」老闆說道。

澤嵐看著五花八門的武器,頓時也不知該如何下手,直到看見角落一把從除了護手為朱紅色以外全為漆黑的太刀。

「就這把了。」澤嵐被這把漆黑的太刀深深吸引住。

「澤嵐你還是換一把吧,這把刀完全拔不出來。」老闆建議澤嵐換一樣。

「既然拔不出來,為何老闆還要留著?」澤嵐看著手中的太刀好奇的問道。

「每回想要把它丟掉時,心中總會萌生出不捨,總有一種感覺它好像在等待著一個人似的。」老闆說道。

「喀!」

澤嵐將太刀從刀鞘中抽出,一片烏黑的刀身深紅色的亂刃刀紋點綴,澤嵐右手握著太刀,手腕以無限的軌跡甩動著,刀刃劃破了大氣留下了一道道糢糊的軌跡。

「好刀。」澤嵐看著手中的太刀,不自覺的驚嘆著。

「看來它等的人就是你了。」老闆看着澤嵐手中的太刀有些不捨,尤其是澤嵐在揮道此刀所表現出來並非尋常之處時。

「此刀叫什麼名子?」澤嵐將太刀收回刀鞘之中,好奇的詢問老闆。

「無鋒。」老闆沒說話一旁的雪燕開口說道。

「無鋒?」澤嵐和老闆疑惑的看着認出這把刀的雪燕。

「謠傳矮人族的一位大師打造出一柄漆黑無刃的長刀,此刀無鋒卻無比鋒利,可斬斷世間所有事物,因為無鋒也無法斬斷任何事物。」雪燕敘述著謠傳於紡間的故事。

「無鋒…斬斷…無鋒…斬不斷…」澤嵐不解的看著手中的無鋒,思考著這那一段話的意思,無鋒之刀為何可斬斷所有一切,既然可以斬斷所有一切,那又說斬不斷是什麼意思。

 

自澤嵐從老闆那邊取得無鋒後的每天早上,澤嵐都會帶著無鋒到附近的森林裡,隨著記憶中的劍術揮動著手中的無鋒,每一刀每一式無比的寧靜自然,像是某一種舞蹈一般。

 

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」澤嵐這幾天嘗試用無鋒來斬向任何東西,確無法在切開任何的物品,唯一能的只有在這無法凝視的空氣中留下一道道軌跡。

「無鋒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把刀。」澤嵐盤腿坐在草地上,將無鋒平擺在腿上,雙手撫摸著無鋒的刀鞘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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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囉!

羽翼砍掉重練囉~

祈望這一次可以讓故事更加接近原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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